楼 船
八千里
16岁 PART 2
——READING——
中正
1
只要是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就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了
这是哪里,我对距离的判断能力已经模糊了。
三十分钟,认不出周围的一切事物。
讨厌人多,但是不讨厌人多的公园。
2
来自东方
从东方到南方
致密的石头 在火山口
人 没有答案
海水
忘不掉的不知对错
死者的宽慰
3
不悲伤不难过的人怎么会写日记呢。
然而你平稳了却更加浩荡。
然而我们为了活而活
没有目的的创作承载了最多的深刻与悲哀,又阐释了最少的情意。
我们有多狼狈啊。
遥远的,笼罩死亡的,无风的雨。
空间中流动的都有什么?
你看,你看我着样子。大限将至。
你看人们为了自己。
人生的答案只有时期。你看寒夜。
我真的是太希望你存在了。
我借何物得度漫漫长夜。
太阳遮挡的
人造建筑里清冷的光线
无人觉察的永不停息的照明
太息一般的空气静止着
太阳灼烧着
你看人群中,人群中。我甚至不想去说。
颓废的人。
究竟还有多少。
七记
6 月 8 日
想出来走走,其实明白,可能是,可能不会变好。可能是这样子,也挺好的。 重视吗?不重视吧。后悔吗?后悔吧。 没什么好与不好,只是我曾经舍得花过时间。
可只要我想做一件事,脑中一定会出现相反的想法。
总觉得只有身体受伤了才有正当理由停下来。 一边害怕出意外,一边又觉得出意外是能够跳出当前循环的唯一途径
但是一切好像都是一种将要变好的状态
好像我喜欢的女孩子喜欢我就好了 好像放纵一次自己就好了 好像骑上自行车就好了 好像伸手碰到手机就好了。
但是为什么一切都是一种要变好的状态?
6 月 9 日
世界不愿意给予我更多算力了。 除了走,好像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说的话,我的一切行为,一切的事物,其实都是瘾。有什么是无害的呢?
你说,你是人。其实你没说。 文字。人的情绪只会让文字情绪化。 困倦。 疯和奋斗。
年。 只有行动。肢体的行动。
你说你无意义。 你说你无人注视。 那为何疯。 其实我想把话说明白的,但是没有太多主观动力去思考和整理。 再说,现在已经离不开音乐这种东西了。离开了会四肢无力没有目标,什么都不想干,只是头疼。
文字最是无力。 因为文字入门门槛最低,提升又极其困难。最上等的文字也只是激发人内心的情感或者是什么东西。 我明白我的脆弱。 我明白吗?
你说,你我一样吗。 你也不想说了吧。 你说,你说,你说我说,我说不出。 用。 用是什么意思?
6 月 10 日
在乎你。这么长久的在乎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要感受到你就这样长久的自我疼痛下去。 这样痛苦下去。 我觉得自己爱着世界,可是我既没见过世界也不懂爱。 从那天起,一生早已 没注定。 你的期待是什么 我不想说枷锁。 人要相信自己多难。梦多简单。把现实当成梦来活多简单。 只要相信困难的事情有好的回报,一切就都会变好的。 可是让我怎么相信回报? 大风从东刮到西,从北刮到南。 新的一天正在来临。
6 月 11 日
你说,理性。 你说,我是神。 我只想坐在影子里。 我说,信息密度高是不好的。 你说,为什么? 我沉默。 我说,痛苦。 你沉默。 我是壳。 我对他说,早一点好。自己却不知道对早些是后悔还是感激。 我说,现在你们自创的根本不叫意象,叫臆想和意淫。 我不说。 你来创造意象。 我说,我没经历过。 没有你。 痛苦的壳好像忘记了自己的理性,我漂浮在空气中刚刚想起我是我。 下次落笔重些。 什么时候开始和虚拟的你说? 求你,说话。 尽管我知道了。
6 月 12 日
我想说年在流血。
可年真的会流血吗?
那我的年和年…. 年存在吗?
那整体的年还是我的年。
人体内存在世界又怎么会是壳?
你们在说话,年在流血,我也停住了。
我始终为人类的多样性发愁并深深的痛苦着。 我所掌握你未掌握的,你所掌握我未掌握的。
受身。
这样是否否定人类进步,如一是否能得安慰。 我因人类深深的发愁。
6 月 14 日
我们一辈子的好运够了吗?既不出生在达官之家不识人情冷暖,也未生于社会底层一生无知到死。
幸福又是因为受苦才存在。所以我们一生中无数大小磨难都找到了去处,就连死亡也只是为了造就更好的过程。 那这样就够了吗?这种因存在而顺从的想法就够了吗?
有这种想法不过是怕自己不再是自己而已。你记住了生命中的每一刻,所以害怕改变带来的蝴蝶效应,我们为了人类设计的好运是不能恩惠他人的。
这是一种好的思考,好的文字,这是他的善与我的渺小与恶,是我的疯狂与不知归途。
我不知道蒙古六月的草原上是否万物勃发,不知道是否有遥远的人。
我没有远方,一切不过聊以慰藉。
6 月 15
我害怕人多。那种感受就像身体中延伸出无数无形的线,系在我与人,人与人,物与物与物与我之间,每次从线中穿过或者身体上线的一端被扯走,都有一种灵魂与身体一同丧失的感觉。
我的每一分努力,我们之间的每一次交谈和人与人之间的每一分差异都会使线上带有更大的能量,直到一次就足够让我精神不振。 好在这线不是时刻存在,我也能沉溺安逸中。
社团又能见到她了。
“在吗?”
如果她也带手机了的话
“干嘛”
“来旁边坐会”
这时候她可能会问“怎么了”吧。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于是我会“就是坐会。”
她应该会答应我的吧。但来了能做什么?如果她一直看抖音我又不知道说什么,那就又是一节课了。如果我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可能会笑着说:“你叫我就是为了摸我头发啊!”
现实是什么呢?不过是又一次看着你与两个好友走入教室。从你的正脸看到马尾,看着你的背影,看着你的笑容,戴上耳机一言不发。
我心里只有了一种不知是本心还是借口的思想:自由 为了自由而不去想念你是高尚的吧。
人的灵魂是什么呢?大概是人本性中最为不堪和脆弱的部分组成的吧。
想你想见你,在想见你的生冥长梦中不能自己。在想见你想见到不想见你的长梦中挣扎。
我想,文学教导是让我们为人处世更加真实光明的。 一直很讨厌像是现在受苦,未来享福这种话。谁能连续的活呢? 一段思考结束后就又被一位继承了你的陌生人取代了。 为了他努力怎么会快乐呢?
不行了,断了。一切都断了。看到你没法思考了。为什么,谁来说为什么?
我想要在七月看一次大海。
day1
“在假期到来的前一个月,夏日炎热,我望着天空,心中出现了一个想法,很快,内心就被这种想法完全的占据了:我想要在七月看一次大海。”
原本我是想这么说的,可事实证明,我的内心是没有这种梦幻的冲动的。可我为什么想要去看海,还是骑车去看海呢?听起来更不切实际了吧。自行车这种工具和汽车与火车比又慢又累还耗费经历。那我想要追求的是什么呢?应该是自由吧。人对世界有越多索求就越不自由。一路上可能会很累很难,我还什么都没有想好。
这种目标下,我想要的是骑车,看海还是离开家?海又有什么呢?明明看过很多次了。海岸与我又会不会被一道长长的护栏隔开?如果没有护栏又会多少人?会不会没有人?这些我一无所知。
day2
你说,快乐吗?路上可能下雨,可能我会生病,可能没有换洗的衣服,可能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可能有许多蚊虫,也可能我会乐在其中忘记了拍摄视频。
抱歉,现在我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如果拍出来没人看或者拍不出来我又会怎么想呢?看到大海后的返程又该怎么走?为了这一次出行买的东西以后会不会用得上?说到底一个高中生追求一片见了无数次的大海这件事又有什么好看的呢?
平日里我们的压抑又会不会释放一些?
我还是想去看一次大海,无论是证明还是炫耀。应该是逃避吧,毕竟人们好像必须有一件想做并为之努力的事情才算得上正常。
你说我会不会被骂呢?这种行为算不算是人无止境贪欲的一种幻化?比我惨,比我强,比我走的远,比我经历的多,比我决心深厚的有太多人了。对这些问题我能怎么做?
可能就是要坚持和忍耐才能成功。
day3
190km。比我想象中的距离近多了。这点路程谁又会在乎呢?之前想的好多好像都用不上了。又如何呢?人活在自我意义中。人活在空想里。
你看,大家各自旅途各自美好,我看着大雨想着海水。看到海,一切也不会变好。可能让我妄想和宽慰的只是沿途的道路。
冲动不知往来,我亦不识对错 我早已不想说的寒夜的希望笼罩大雨 飞鸟刀锋的翅膀划过空气的关隘 平稳能有多久?
day4
我不想让我的思维停止,我不想就此无所事事。可此刻我除了等待还能做什么?我在停止的时间中长久的叹息。
把我那辆永久的自行车加了后货架,换了鞍座,出去骑了 20 公里。感觉还可以。
我觉得视频可能拍不出来了。摄像头完好的手机借给别人了,我也不想去努力办这件事了。
Day?
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可说的。将死之人还要留下什么呢?我到底怎么做?
写字会让我好一些吧。天边的云涛好像海。
身边的人看着我,现实的人只看到现实的割裂淹没我。
我想看日出,大海,雪山,想要看到风,看到花开看到云。想独自听雨,想感受美好。
海
我又一次走到了山崖边缘,手中仍然握着那卷偷偷印刷的书。那卷书我只看了两页。天空在一瞬间靠近了我,我南望,看到在这漫长日子里翻涌的太行山。我在听呢。
我在这空无一人的教室徘徊着望向窗外。可是一种握住心脏的呜咽让我见不到清风。又一次在窗外看到了叶子。我明白她的意思。
除了命运,还有什么理由能让人心甘情愿的相信成功呢?
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于是我转身坠入大海。
信
对不起,可能我不该和他说的。他也不能明白我的喜欢是什么。到也该感谢他,若没有此事我也不会逼迫自己就此了断。
真心话对我而言就是一种连写下都难为情的东西。好像从某天起,我再也不愿开口说这些了。
可能有一次例外?
但当时和你开口就已经是我能做到的全部了。无论你作何答复,当时我也已了无遗憾。可未曾想,此事盘旋脑海愈发难以忘却,它逐渐变成了一种难以言明的感受,一种我也不知其本质的感受。一种我也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感受。在那时,我认为自己能做的只有把一切交给时间,从以为 “见到你就好了” 到 “见不到你就好了” ,这事情好像已经开始淡忘了。 尽管还会偶尔想起。可能身边的事情少一点就早解决了吧。
喜欢这件事情会夺走人的许多东西。我不知道后来你的想法,可能做朋友就已经是最好的状态了。其实当时如果你再远离我一个座位,一切就都能改变了。但是不知道从哪天开始,生活中的一切好像总是因为一点微小的偏差让事情最后发展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以至于直到现今我整日好像游离梦中。可能害怕你的感情就是害怕意识到这一切都那么真实历历在目吧。
说多了,人说多自己的事情总是让人厌烦。心虚太杂了,什么都想提一嘴。
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样的呢?
可能只是简单的因为在最好奇的时候看到了你吧。你趴在桌子上,带着一种渺远的气息,这种感情后来如何演变的我到底也说不清。
说到底,这因遥远而生的感情又归于遥远才是最好的归宿。对于我这种人,最珍贵的只有梦中一点淡淡的念想,我试过理解大家眼中的喜欢,试过想要去追你。
但可能这辈子也不能理解常人的那种喜欢了吧。
终究是各自追逐,各自梦想,各自迷茫。到底谁会花大量的时间在乎一个人呢?谁又有精力和勇气呢?
想给你写信,结果写了又写改了又改。人这一辈子,到头来也只几页徒然纸稿。内容缤纷但也只在火焰中燃烧刹那。
这被感受支配的自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如今勇气已经剩不下几分了。你能看到的话,别笑我了。
现实万般言语皆归于此处,从此你我再不相见,我也再无怀念了。
这到底是慢慢生涯路上又一块墓碑。
信。
7 月 7 日留。
7.21
我走在路上 由远及近 都是尘埃
天元 冷暖 爱恨情仇。
一些用来忘却的悲哀
一
如今经历的越来越像梦。
明明前天还在因为仅有的支撑被弄坏而感到难以承受,可在晚上这种痛苦就转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出行的欲望。可就在坐了六小时火车后到达目的地的第二天,又仅仅因为受不了道路上的几次安检立马订购了回程的车票。
可我并不认为这是浪费时间。毕竟我早已见过海了:无论是记忆中仅剩文字的海浪还是一张张蔚蓝的图片。可能本来是想看海的。但站在岸上时却又不想看海了。仅仅是在这座城市就感觉得到大海的气息。出行也没什么特殊的规划。毕竟目的地也只因为一首歌就粗略定下了。
秦皇岛。
我觉得这是一座很独特很标准的城市。其实抽离自身后所有城市都是这么的美好。我在这里骑车,从 7 点到 10 点。然后吹着海风就这样消磨时间,离大海最近也隔着一道长长的木围栏和沙滩上成片的帐篷。
讨厌我的身份,身份就意味着刻板印象。但很可惜,这就是我,有什么办法呢?
有时候真的讨厌很多事情。
出发之前,我希望能好受点。来的时候,我在车上希望能找到活着的方向。结果好像做到又好像没做到,只是又过了一天。在回程的车上,一种可能是怅然但绝非后悔的感觉一直萦绕心头。
梦想,能力,在做的,这三者可能永远分隔着。
真的难以理解人是怎么在非必要时开口的。
还有现在的宾馆真的好贵啊。我记得小时候出门,当时一家三口住在如家一晚上才花一百五十左右。现在如家好像都二三百了。不过我本身就不在乎吃穿。住宿都是挑几十块钱的。吃饭除非真的很想吃,否则看到比较大的店面都是直接排除的。
我其实不讨厌上学。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合理的和他人长久面对面接触的地方了。
我讨厌的是明明非常不想学的时候却必须逼着去学。想学的时候却又被一个个下课分隔开。每天还有监控和巡逻老师。还有住宿。真的,我能找到最差的旅馆也比宿舍好多了。我真的想和家长谈谈心。已经好久没说话了。可是开口不出几句话就开始说学习。尽管现在难过还是想到家长,还是会在啜泣的时候偷偷在心里喊妈,可面对面的时候却只想离开。
不明白为什么情绪能波动的那么厉害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活的真含糊不清。可能是生命中的一些人把我变成这样的。
以前总想着想要赚点钱,赚点钱,觉得只有打工和工作能赚钱。现在也都不在意了。家长给钱就花,不给就想办法节能。真的想用钱不用犹豫,需要犹豫的都不需要花。钱多过得有钱点,没钱就过穷点。打工再赚能赚多少呢,不如留着时间盼望着以后有一天能做成一件事。
其实目标已经完成了一个了。现在的梦想就是有一天去餐馆不用看价格。
二
放一首歌吧。 我们慢慢聊。
其实音乐是有前奏的,文字也有。所以我们从哪里开始呢?
从迷茫开始吧。
真的,我不了解社会。可能活到现在也没怎么努力。或许努力了吧。至少我能活到现在。
你还在吗?
对不起。这些话很少人愿意听的。我也明白,尽力说的有趣。
对不起,刚才是想从过去,或者是家世开始聊的。但是我想了又想,这些东西无论好坏和构成,总是有人看不惯的。那干脆就不说了吧。 那从什么开始呢?
说点喜闻乐见的吧: 我们活一辈子到底在追求什么。
如果我只有自己,可能去想办法找个每个月几千的工作,写写博客,也不买房,攒几十万就开始躺平了。
有点可笑,一时想不出我除了写博客之外还有什么如此用心。
可能就是想把每一刻都留下吧,结果就算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也还是什么都没能留住。
我不该写这篇的,只要涉及内心难过就开始如潮水涌来。
活的真别扭。
又想让人评论,可带入他人后又想不出到底除了客套还有什么可说的。
对不起,我知道你想看的不是这种食之无味的心路历程。
可是我还能说什么呢?
大家都是人,不是吗?
有人说人生就是动态平衡,也有人说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过程。
挺悲哀的。
可是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解释了。这一生都带给我什么了?怎么如今只要思考就倦意不止?
我能怎么办呢?
其实,还能其实什么?说不了抛开事实?明明生活不差为什么不快乐?
对不起,也没什么不快乐。
不过也没什么可以慢慢聊的。
三
已经放了一个月假,离开学只剩两周,心里却只是越来越难受,最近整天想办法跑回老房子带着。我爸每天搬家,老房子马上什么都没有了,可能以后也不会回来了。在老房子躺着,其实哪里我都是这样。无所事事,晚上也不知道几点睡,可能早可能晚,睡了半夜肯定醒,醒来就睡不着。看到吃的一点不想吃,每天吃一碗饭或者一个面包活着就行。大部分就用兜里仅剩的几块钱买点饮料,有时候可能骑好几公里花五块钱吃碗老汤面。
我也不知道家长对我算差算好。小时候大概四五年级就转了一次学,现在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转。可能是想在更偏远的地方买个大房子吧。整个小学可能就两三个朋友。
小时候,我也忘记了是多大,当时父母总是带我出去自驾,可能是他们想玩? 我也不知道到底学了什么。后来还是初中,对初中,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六年级,他们决定要二胎,我也同意了,后来妹妹出生了,我妈还是是右半身疼,去医院检查,是肺癌晚期。我们家本身就是干中医的,不过是设计改行继承更上一辈长辈的。反正就中西药结合吊着。我妈应该是挺坚强的,反正我可能也是很冷漠的一个人,挺难过的,但是觉得癌症总归有些事不关己,后来初中每天上学就感觉更遥远了。然后初中试过开服务器,也喜欢去推理论坛写点东西。后来因为初三要中考,服务器就不了了之了。而且我也第一次知道这玩意都要勾心斗角。
小学,小学还没说完。按照我的记忆和家长的论述,我小时候应该是一个爱看书的人,经常一坐就是图书馆或者书城坐一天。家里买了不少书,后来还买了一个 kindle os2。现在也在看,回想当时根本不懂什么叫读书。就是看个乐。我妈在我小时候总说我省钱,因为一点课不补。但是在初中的时候(当时还有兴致打游戏,现在家里压根没有网,全是蹭隔壁的,虽然家里不算穷,但是我也不能处置我爸的财产,没网就没网。)我打游戏有时候就生气,摔了三个魅族 16x,oled 屏幕真易碎。现在用的 k50 掉地下好几次,后盖都碎了手机也没事。
然后小时候我记得总是吃挂面拌香油酱油,喝水还能喝出甜味,我父母也老爱说这些,但是其实我很讨厌。后来可能是粗心,铅笔总是丢,我妈好像还发过火。小时候我爸还打过我,原因也忘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再也不打了。
前几天我妹把我电脑硬盘弄坏了,当时我突然受不了了,出门从中午逛到下午。本身我也不打游戏,也不刷短视频,唯一的爱好就是去用电脑写写博客什么的,虽然当时也好久没弄了,但是电脑硬盘坏的时候真的很崩溃。(后来又想办法弄好了) 。
到家之后就和我爸说想出去待两天,我爸说行,之后我微信没钱了,我下楼和他说给我转点钱行吗,他说多少,我说 500。本身就是出去转转,也没打算看景点,而且我也有现金。然后他给转了一千。让我出去之前看看我妈。反正就是我妈眼里含着泪嘱咐我,什么注意安全,然后回来后好好学习,补补数学(我数学很不好)。然后我也没说话,就说行。
之后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去了秦皇岛,主要就是因为万能青年旅店的一首《秦皇岛》。而且感觉当时真的撑不住了,可能出门一次会好一点。 到了地方我就扫单车去住了能找到的一个便宜的宾馆,一晚上 40。第二天就骑车慢慢转,之后想去看看海就坐了公交。结果公交都要安检和查身份证。虽然我带了但是还是心理难受,后来沿着一条小路走,碰到几个不知道是警察还是军人的,反正给我拦下来了,能理解,但是就是心里不舒服,给他们看了看包,之后一直浑浑噩噩的走,摊在公共座位上一动不想动。去隔着围栏吹了两小时海风,就买了无座高铁回来。之后在市内住了一晚上。半夜玩了一次剧本杀,第一次和陌生人玩,挺有意思的。第二天就坐公交回家了。
我细想好像一个朋友也没有,凡事无成。可能在小时候有朋友,之前也有过喜欢的女生,后来不是因为转学就是分班。总是都无所谓了。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但是回忆一直翻涌。打出来也懒得删了。
算了,说这些我也累了,也不知道有什么用。说到底我就想问,人到底该怎么活着。怎么就这么劳累和悲哀。
现在搬家更加偏远了,连公交都没有。开学也要住校熬,生活没有一点乐趣。什么小说视频游戏都一点意思没有。爱好就剩下刷刷知乎了。
有时候真想来一辆车撞死我就都好了。
最近一动脑就爱困。就是怎么活的舒服一点,到底该怎么活着,大概我想问的是这个意思吧。
有时候觉得人们生老病死挺悲哀的。如果一个人一定要想成为英雄才能成为普通人,那不如死了算了。